人人都是酪農篇 Dairy Farmers

其實之前就常看到這種牛奶車經過，但一直不曉得它們的功用，直到最近到另外一個鄉村朋友家作客看到他們家的牛奶棚，我才抓他來問個清楚．

據說，在這個小村落，大概四百戶的人家就有兩三百戶有養牛（數量不定，有的一兩頭，有的一二十頭），而每天早上和晚上擠出來的新鮮牛奶就會存放在有蓋的塑膠桶子裡然後放在特定的地方，沒多久後就會有牛奶車固定來收取．

嗯，記得小時候看卡通時有看過牛奶車，不過那似乎是歐洲古代版，是人推著手推車，上面有幾個金屬牛奶桶，也許是收購牛奶，也許是賣牛奶，我是不清楚是哪一個，只覺得那個畫面很有特色，是我們在台灣絕對看不到的（台灣人沒幾個有養牛吧，以前即使有，大多也是耕田的水牛而不是擠牛奶的乳牛）．

現代的牛奶車當然新潮多了了，這裏的牛奶車是一輛小卡車後面有一個圓柱形的大桶子，還有開口可以直接倒入牛奶，可能還有冷卻保溫功能（這我是沒問那麼多啦），就這麼開著到村子四處去收集牛奶，然後匯集之後再賣給更大的工廠去製造優酪乳起士等相關乳類製品． 

我看著收牛奶的工人自己走到屋子旁邊的可愛小牛奶棚，把一兩桶擠好的牛奶倒入一個柱型的金屬桶子裡，我想桶子裡應該有刻度，所以他可以馬上看到收到的牛奶有多少量，然後他就在旁邊石頭壓著的一張卡紙上寫下數量，然後把牛奶提去倒入牛奶車上的大桶子裡，然後再拿出一張大紙板做他這邊的紀錄，之後再每個月結帳一次．

我問朋友，你們有幾頭牛？兩頭大的兩頭小的（都是母的）．

那產多少牛奶？一天兩次，兩頭大的一天大約可以產十五到二十公升的奶．

那可以賣多少錢？（你查稅ㄚ） 一公升大約將近兩里拉． 

所以如果一天保守點用十五公升來算的話，就大約有近三十里拉，而一個月就有近九百里拉（雖然最近里拉大跌，也還有四五千塊台幣左右）的進帳，也算不錯了．如果養的牛更多，賺的當然就更多了．

而且聽說這兩頭母牛每年還可以各生出一隻小牛，養到一歲左右賣掉，一隻至少可以賣個三四千里拉，這又是另一筆收入．我問，你們又沒有公牛，那兩隻母牛要怎麼自己生？小牛的老爸是誰？他說牠們會用人工受孕啊．喔，所以牠們的父不詳就是了？！

我又問，那牛老了怎麼辦？會把牠們宰了還是賣掉？他說老了就把牠們賣掉再換年輕一點的．

那你們會吃／喝自己的牛奶嗎？會啊，他們會自己留個幾公升做乳酪奶油或 Ayran（一種這裏的鹹優酪乳飲料）之類的，然後其他的就賣掉．

你問這麼多問題做什麼？你又忙著在電腦上打些什麼？他好奇的問．

我（停下打字的手），我做一些紀錄啊，台灣（或其他地方）的朋友可能有興趣讀讀這類的文章（我想應該是吧？！）．畢竟在台灣誰會自己養牛自己做乳酪啊？對這裏的人來說，這可能是每天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點也不稀奇，但對我們來說，這可是一輩子難得看到的新鮮事（除非你家開養牛場吧），所以我當然得紀錄一下．

所以覺得這類文章有趣的讀者就多少讓我知道吧，那我就知道我這麼窮追不捨問問題，還親自深入牛棚拍照（是真的牛棚，也是真的牛）做紀錄就沒有白費力氣了．

煮牛奶中

對於他們這種作法，我覺得還滿有道理的，大家都可以養牛，大家都可以賣牛奶，大家也都可以賺錢，當然這裡還是有大型的養牛場，但這種聚少成多的小型酪農業也是一種可行的作法，一家如果只養兩隻，三百家就有六百頭牛了ㄟ，照顧兩頭牛應該比照顧六百頭牛輕鬆點吧，而且家家戶戶都還有自己的新鮮牛奶可以喝．

不過一天要擠兩次牛奶還真的滿辛苦的，如果出遠門不在怎麼辦？！（喂，不要走ㄚ，我還沒問完咧）